第174章-《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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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两日, “波本和黑麦的前女友都长得像纳塔菲”、“波本见到纳塔菲情难自禁被纳塔菲打爆车窗”和“波本和黑麦为了纳塔菲大打出手”等等传言在组织中不胫而走。
等古川久弥沙顺路回了一趟研究院,去拿自己留在那边的东西时,连宫野志保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古川久弥沙在她好奇又矜持,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目光中, 使出了一记绝杀。
“志保酱不要误会,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
宫野志保看着对方闪闪亮亮的“恶心”表情,内心一阵恶寒, “啧”了一声, 不再追问什么。
古川久弥沙:计划通√
解决完宫野志保后,古川久弥沙本以为这件事便告一段落——事实上,想要化小很多正经大事的客观方法, 就是将它从一个严肃的正经事演化成一个花边绯闻。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轻视八卦也是。
将“两名代号成员一见面就水火不容打了一架”化为一场未经证实的三角恋花边新闻,是最没有成本的解决方法。
所以当琴酒都因为这件事而来找她时,她是稍微有点惊讶的。
古川久弥沙知道, 这种转移视线的方法骗骗大部分人还行,却绝对骗不过那群老谋深算的人精。
所以做好了接受他们质疑的准备, 只是她没想到,琴酒这个看上去是来质疑她的人, 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
“不要让无聊的感情绊住你的脚步,纳塔菲。”
古川久弥沙:??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大哥你也把那段绯闻当真了吗?
她定了定神, 抱臂看向他, “我以为按照你的个性, 会跳过那些看上去就很离谱的流言蜚语, 直接问我真相是什么。”
琴酒不置可否, 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 取出一根咬入了唇中,含糊道:“真相是什么?”
一只白皙的手伸向了他,将他口中未来得及点亮的烟取走,扔到了地上:“实验室中不能抽烟。”
琴酒挑眉:“但可以随地扔垃圾?”
古川久弥沙无动于衷:“那你把它捡起来扔垃圾桶吧。”
琴酒是绝对做不出那种捡人垃圾的举动的,没有把她这句话当挑衅直接拔枪已经够给面子了。
古川久弥沙见好就收,开口直接和他解释:“这件事如果一定要说,是我冲动了。”
琴酒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明晃晃带着“你也会认错?”的意思。
古川久弥沙作出烦躁又厌恶的样子皱了皱眉,开口道。
“那天上车后波本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吗,你和一个人很像。’——实话说,我当场就ptsd了。黑麦那人渣接近我后也和我说过这句话。”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我当场就怼了回去,我说‘我又不是大众脸,怎么和谁都像?’,然后他和我说,‘不是长得像,是气质。你的五官和她看上去连五分相像都不到,但是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像她。’”
以防对方真的去追查“波本亡妻是否真的和纳塔菲长得像”,她打了个补丁——长相不相似,但气质相像,反正气质这种玄乎的东西因人而异。
琴酒听了她的话,大致有些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果不其然,就听她继续道:“我古川久弥沙是什么人?居然随随便便就被人说和那种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人像?还两个?他们配吗?我忍黑麦已经忍了很久了,要不是他真有点实力,我早就一颗APTX送他上路了。现在又来了个波本,怎么?一个个都当我好欺负的吗?”
琴酒非常理解,像纳塔菲这种眼高于顶、傲气两个字几乎写在脸上的性格,几次三番被人说“你和别人相像”,甚至一再被人流露出“我想把你当替身”的意味——确实,不直接动手杀人,已经很给对方和组织面子了。
而波本的存在只是恰好引爆了她的怒火,所以两人大打出手,这确实解释得通。
就见她撇了撇嘴,又加上了一句:“虽然是我动的手,但拔枪是波本拔的,大概因为我火气上头说了一句‘我要是你亡妻,碰到这种我一死就开始找替身的男人都觉得晦气,幸好她死得早。’”
琴酒:……破案了,亡妻死得早是波本的逆鳞,这女人不但薅下了人家的逆鳞,还仍在地上踩了两脚。
古川久弥沙讲完故事,看向了琴酒,“可以了吧?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琴酒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又拿出了一根烟叼进了唇中,然后侧过头避开古川久弥沙再次伸过来的手,火柴一划,点了起来。
烟味飘散在了空旷的实验室走廊中。
古川久弥沙咬牙切齿:“以后一定要让志保在科研院的条例中加一条禁止吸烟,不然直接送毒气室关上三天三夜,把毒气换成二手烟,让你们抽个够。”
琴酒嗤笑一声,“我可以一票否决这种条例。”
古川久弥沙“哼”了一声,“所以你到底来干嘛的?听故事吗?听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琴酒不在意她的无理,只是将烟在齿间咬了半晌,也不吸烟,然后突然冒出来了一句:“和我走吗?”
古川久弥沙在那一刻,差点以为面前站的是上一世的琴酒。
他从硝烟与战场中盛装赶回,与她赴一场注定无望的约定。
——和我走吗?
但那个琴酒已经死了,与他最终给她的那个选择一起,都在熊熊烈火中付之一炬。
她定了定神,“怎么?你也有个去世的前女友?”
琴酒嗤笑一声,“不是所有男人脑子里都只有女人。”
“……是是是,你脑子里只有男人,伏特加跟着你还不够吗?你还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大致摸透了为什么琴酒“要”她。
通俗点来讲大概只是想让她去和他组队,但他老人家不是身边常年只有一个伏特加和一辆老爷车吗?什么时候需要其他人了?
琴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那个问题,而是直接反问了一句:“你真要和那几个废物混在一起?”
古川久弥沙稍微无语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那几个‘废物’都是你夸过‘组织中少有几个能干活的人’。”
琴酒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能力强和废物不冲突,难过女人关,不是废物是什么?”
“那苏格兰呢?”
“优柔寡断,”说着琴酒冷笑着瞥了她一眼,“我要是苏格兰,我就先把你处理了。”
古川久弥沙:???
“留着一个随时随地能影响搭档的不定时炸弹,太危险了。”
古川久弥沙好容易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去你码的”。
她深吸一口气,“有没有可能,这在正常人眼里不叫‘优柔寡断’,叫‘讲道理’?”
琴酒笑了一声:“你用正常人定义组织里的人?”
古川久弥沙:……失策了,和琴酒聊正常人想法,就像和薯条聊人类感情一样。
琴酒也不想和她争论其他的,干脆直言开口:“跟我走。”
古川久弥沙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跟。”
琴酒皱眉,像是有些困惑:“为什么?”
他以为,一再出了“替身”事件之后,古川久弥沙早就厌烦了那几个人。
古川久弥沙没想到今天琴酒是冲着这个来的,或者说她从没想到琴酒会要她去和他做搭档,一时没有什么好的说辞,她想了想,含糊道。
“……我家薯条不喜欢你。”
琴酒剜了她肩膀上的海鸥一眼,“杀了,做成标本,我重新给你找只老虎养。”
……一时间不知道该吐槽“你居然和赤井秀一的变态人设一样喜欢标本”还是“你心仪的宠物居然是老虎”。
薯条“嘎嘎嘎嘎”地撅着喙就要去啄琴酒,被古川久弥沙拦了下来——以防对方真的顺手开枪。
想了想,这确实很琴酒,他或许能理解“宠物”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但不理解“薯条”在她心中的不可替代性。
在琴酒眼里,她喜欢养宠物,那就给她送一只最威风凶猛、符合他眼中暴力美学的宠物。
……不得不说,和这种人讲道理实在是太难了。
她叹了口气,不愿多谈,直接道:“雪莉同意了吗?”
她是雪莉的直系下属,这次那个鬼畜的惩罚也是雪莉定下来的,当然琴酒也没有意见就是了。
琴酒虽然是研究院名义上的管理者,但是要从雪莉手下把人永久性调用,而且还是她的副手,于情于理都该征求雪莉的意见。
“她说尊重你的意见,让我直接来问你。”
古川久弥沙:……靠,被宫野志保摆了一道!她一定还在记仇自己恶心她的事!
她有些头疼,开始措辞,“我不喜欢出外勤——我一个研究人员,我的战场在实验室,不想和你们出去掺和人与人之间的战场,我没那么强攻击性。”
琴酒冷笑一声,“一个喜欢天天给别人下药的人,你居然说自己没有攻击性?”
古川久弥沙有些烦躁了:“那都是恶作剧,我又没杀过人。”
琴酒看了她一眼:“生在组织中,就在杀人。”
古川久弥沙被刺了一下,不再开口。
琴酒是个疯子,但是个喜欢一针见血的疯子。
他说得没错,她主观上没有杀过人,但客观上,她身在这个组织中助纣为虐,也绝不清白。
古川久弥沙干脆抬头,冷笑一声,“那我直说了,我怕死。”
琴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怕死?”
她理直气壮,“我为什么不能怕死?我才二十岁,我还有那么多学术研究没搞清楚,那么多想做的事没做完,我为什么不能怕死?——我怕死怕的要命。”
琴酒笑了一声,“是谁说必要时可以用自己做实验对象的?”
她不甘示弱:“我说过了,我认可的战场只在实验室中,所以我愿意为了研究实验献身——但杀人?死在枪战中?死在别人手上?抱歉,我不同意。”
她试图和琴酒讲道理,“这和你是一样的,琴酒。你宁愿自己死在别人的枪|口下,也不会愿意自己死在实验台上,死在监狱中,死在死|刑台上吧?”
琴酒皱眉,似乎是找不到反驳她的话,但他不肯放弃,上前一步似乎就要伸手来抓她:“你……”
“琴酒。”有熟悉的声音从琴酒身后的走廊传来。
古川久弥沙的视线越过他,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安室透。
琴酒略带不悦地转过身,“波本。”
古川久弥沙在看到安室透的那一刻便下意识地“啧”了一声,向后退了退远离了他,一幅狠狠嫌弃他的模样。
安室透扫了她一眼,似乎没有对她的刻意表现做出什么反应,只是看回了琴酒,笑得十分友善。
“黑麦在找你。”
琴酒看了他一眼:“他自己人呢?”
安室透笑容不变:“找你去了。”
古川久弥沙差点笑出来,什么废话文学。
琴酒知道自己之后和黑麦有个合作的任务,多半是因为任务的事找自己。
一向以任务为先的琴酒没有犹豫地转身就走,临去前意义不明(古川久弥沙视角)地看了她一眼。
“我等你决定。”
古川久弥沙:……那你这辈子是等不到了。
安室透没有看琴酒,只是等他走后,才朝古川久弥沙淡淡开了口:“走吧,回家。”
古川久弥沙摸了摸鼻子,远远地和他隔开了一大段距离,一直到上车后才坐回他旁边。
上车后安室透启动了车子,突然笑着说了一句:“避嫌避得很熟练。”
古川久弥沙一时吃不准他这话什么意思,犹豫了一下:“……谢谢夸奖?”
安室透没有说话,一脚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古川久弥沙:……这人生气了。
如果说之前在车上古川久弥沙只是大致怀疑他生气了的话,等到他们回了家,她顺手锁上门后,安室透顷刻间压上来的身形,便让她切实地确定了。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的第一个吻,安室透有些粗鲁地吻住了她,伸手扣着她的腰揉入怀中,唇齿间的急迫中,似乎还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如释重负。
她细细品读着他的情绪,脑筋稍微一转便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被松开换气间,她靠在他的怀中,轻笑一声:“查清楚了?”
离她那日在海边与他“坦诚”一切已经过去了一周多的时间,这一周多之中,除了一些必要的做戏场面以外,安室透没有同她有任何亲近的举动。
她知道这是为什么,他仍然在疑她。
理智告诉古川久弥沙,这怪不得他,毕竟从他的角度看,自己这个神秘女朋友的一切,都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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