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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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川久弥沙只是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皮斯克”三个字,突然心里一跳。

    她收回正在口袋里拿钱包的手,伸手扯了一把旁边接通了电话、正想避到一边打电话的琴酒。

    于是皮斯克在有生之年,居然在琴酒接听电话的第一瞬间,没有听到对方冷冰冰的声音。

    而是一个带着点笑意的,微微撒娇的女声。

    “琴酒,我要吃棉花糖。”

    皮斯克:???

    “之前那件事有结果了吗?”这是琴酒对皮斯克开门见山的问题。

    然后只听到他“啧”了一声,“自己买。”

    这是他对身边那个女人的回答。

    古川久弥沙答得理直气壮:“钱包不见了,快帮我付钱。”

    皮斯克:……???

    他是谁他在哪??琴酒在和女人逛街?还帮她买棉花糖??

    琴酒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说话。”是对皮斯克说的。

    皮斯克几乎是有些声音恍惚地开了口,苍老的声音中多少透着点不可思议。

    古川久弥沙一边缠着琴酒付钱,一边竖起耳朵,开始一心两用地捕捉对面的话。

    “……上次……公安……卧底……不肯……”

    古川久弥沙:!!!

    光是这几个关键词就够她兴奋得了,她见琴酒不动作,只是专心听着对方讲话,她干脆整个人凑了上去。

    琴酒一愣:“你干什……”

    古川久弥沙扑了过去,伸手在他的上衣口袋里翻找,“你打你的电话,别管我,我自己找你的钱包。”

    汇报到一半的皮斯克差点呛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琴酒一手扶着扑上来的古川久弥沙,一手拿着电话,整个人身体绷得很紧,似乎正在压抑着什么。

    古川久弥沙的手在他身上慢悠悠地磨蹭,试图借着这份难得的亲近多偷听点电话内容。

    但很可惜,再怎么磨蹭都时间有限,她再磨蹭下去难免会引起琴酒的怀疑。

    在得到了他们“上次抓获的那个公安俘虏还是不肯开口”的信息后,她干脆地从琴酒的上衣内袋里拿出了钱包,然后跑去了摊子前付钱。

    等她举着三支棉花糖回来时,琴酒已经挂了电话。

    她伸手拿过一支棉花糖,递给了琴酒:“喏。”

    琴酒周身的低气压已经快化为了实质:“……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吃这种东西?”

    古川久弥沙笑嘻嘻地道:“毕竟拿你的钱包付的钱,出于礼貌给你多买一根,你不要我就给薯条了。”

    说着她将那根本来给琴酒的棉花糖往后一塞,正要给薯条吃的时候,琴酒骤然伸手,将棉花糖从她手中拿过。

    古川久弥沙:?

    就在她以为会看到千年难得一见的“琴酒吃棉花糖”的奇景时,对方面不改色地手腕一转,将手中的棉花糖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薯条:????你他吗宁可扔掉都不给我吃???

    古川久弥沙及时用手上剩余的棉花糖堵住发飙的薯条,然后语重心长道。

    “浪费食物是不好的行为,琴酒。”

    琴酒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薯条,又看了看古川久弥沙喂给它的棉花糖:“你现在不在浪费?”

    薯条:……我鲨了你!!!

    古川久弥沙将自己那根棉花糖也怼到了薯条面前,继续安抚它,然后仿佛很随意地问道。

    “晚饭去哪吃?”

    琴酒将手中的手机收回口袋:“我还有事。”

    古川久弥沙点点头,十分通情达理道:“这样啊,那你慢走,我自己回去。”

    琴酒大概本来也是这么打算,但不知怎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道:“你的致|幻|剂还有吗?”

    古川久弥沙下意识答道:“哪种?”

    琴酒皱眉:“……你还有很多种?”

    她掰着手指头:“LSD        I、LSD        III、霍夫曼        IV、霍夫曼VIII……”

    琴酒听得不耐烦,挥挥手,“去一趟实验室,都拿上。”

    古川久弥沙内心狂跳,但是面上不显,只是做出很期待的样子。

    “你们终于打算实际检验批量生产了吗?我就说我这几个配方……”

    琴酒再她开始推销自己的药品前打断了她,“别想太美,对付一个嘴硬的俘虏而已。”

    古川久弥沙耷拉下眉眼,有些失望道:“……哦。”

    之后她就和琴酒上了车,当车子都快开到实验室后,她才开口。

    “能让我在旁边辅助监测患者身体状况吗?我对你们的审讯没兴趣,你们给我单独开个房间,连接几个仪器就行。”

    琴酒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听到了。”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这句疑心拉满的问题早在古川久弥沙的算计范围内,但她只是有些疑惑地问:“听到什么?”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啊,是你刚刚和皮斯克的对话吗?扒你衣服的时候是听到了两句,但没听清。”

    明明这句话的重点应该是“听到了两句”,但琴酒还是被那句“扒你衣服”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说得坦坦荡荡、毫无压力,连琴酒都沉默了一下。

    古川久弥沙“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向后靠了靠,“都说了我对这些卧底什么的没兴趣,除非他对我的实验有帮助。”

    说道这里,她突然直起身,但又想到了什么,再次靠了回去,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算了,本来想问你们审讯完能不能留口气给我做实验,但从组织行刑室出来的人早就没用了,身体体征不适用于普通人。”

    她这一系列自言自语下来多少打消了一些琴酒的疑心,他哼笑一声,“想要实验体你去向雪莉申请。”

    古川久弥沙嘟哝了一句:“但那是我自己开发的药物的实验嘛……她老是说我不务正业。”

    说完这句后她就不再开口,依着琴酒说的话,从实验室取了相关药品后,琴酒还是让她上了车,看来是默认了她的跟随。

    她松了口气,摸了摸薯条的羽毛。

    接下来就看这只傻鸟能不能在关键时刻读懂她的意思,随机应变了。

    组织的审讯室和行刑室建在离训练场不远的地方,古川久弥沙看着眼前这幢熟悉的西郊训练场,一时有些感慨。

    上回在这里坑了一把琴酒,又被琴酒反坑了回来,不知道这次结果如何。

    她跟着琴酒走进了审讯室,组织的审讯室和警局的审讯室布局十分相像,都是隔着一面单向玻璃,可以在另一间房间观察的那种。

    她和琴酒走进了观察室,她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浓重的烟味,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是皮斯克那个老烟枪。

    皮斯克看到了琴酒身后的古川久弥沙,当即皱了眉:“她来干什么?”

    古川久弥沙“哼”了一声,没打招呼,也没理他,直接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要说古川久弥沙和皮斯克的积怨那可是由来已久。

    宫野志保虽然名为实验室的负责人,但她一向懒得交际,所以一些杂七杂八的交接任务便落到了身为副手的古川久弥沙头上。

    而皮斯克虽然名义上还是行动组的人,却因为已经不年轻了,如今鲜少再出外勤,开始负责起了财政部分的工作。

    研究院一向被大部分脑子里只有肌肉的行动组成员看不起,财政分配上常年处在组织最底层,而研究院的财务负责人又是个软妹的性子,直到一年前古川久弥沙加入才彻底扬眉吐气。

    皮斯克倒不是那些看不起研究院的蠢货,但他更看重自己能捞到的油水,古川久弥沙改变了经费这块大蛋糕的分法,自然动到了他的命脉。

    再之后便是窃听器事件——皮斯克是个财欲和权欲都极强的人,对于组织中新晋的一些行动组成员,他一向喜欢多些掌控的把柄在手里。

    但他放在安室透他们安全屋中的窃听器被古川久弥沙全拆了,拆之前还魔音灌耳了一通,据说在那之后这位老人家耳朵痛了两天。

    但好在这人更喜欢经营自己的明面身份枡山宪三,古川久弥沙和他的交集不太多。

    ……当然,虽然交集不多,但次次都积怨更深。

    如果不是这次涉及到公安的俘虏,她才懒得来凑皮斯克的热闹。

    皮斯克还在抽烟,透过朦胧的烟雾,他的眼神在古川久弥沙和琴酒身上来回转了两圈。

    “呵,琴酒,我记得你最看不起那些会被女人操控的人。”

    琴酒不耐烦地皱眉,“不要让我觉得你已经老得连脑子都没用了,皮斯克。”

    皮斯克意味不明地笑笑,“棉花糖好吃吗?”

    古川久弥沙嘲讽出声:“没有那名公安俘虏给你的瘪好吃吧?皮斯克……叔叔?”

    她那句“叔叔”带了十二分的嘲意,让皮斯克顿时脸色一变。

    古川久弥沙没有等他再开口,便走上前去,将口袋中的几支针剂排在了他面前。

    “要不要用,随你。”说着她勾了勾唇,“毕竟这可都是用你们省下来的经费研制出的特效药……还要谢谢皮斯克叔叔的慷慨。”

    皮斯克目光凝在眼前这个年纪已经差不多能做自己孙女的小姑娘身上。

    他着实不喜欢古川久弥沙。

    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还有一个他从没与任何人提起的因素。

    她太年轻了。

    到了皮斯克这个年纪,忌惮年轻的天才,那些组织中的冉冉新星,是一件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事。

    他在琴酒那个年纪的时候,对这样的年轻天才还能用欣赏与培养的眼光去看待。

    但到了现在的年龄,他只觉得惶恐——嫉贤妒能,是身居高位的老者无法摆脱的宿命。

    区别在于有些人控制得很好,但皮斯克不行。

    忌惮,是很容易化为仇恨的一种情绪。

    皮斯克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划了一根烟,然后拿着她的针剂走进了审讯室。

    ——不得不说,哪怕是心里已经扭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的皮斯克,仍然是头脑清醒的。

    古川久弥沙见没能激怒他,有些无趣,她坐上了他的位置,看着眼前的电脑与仪器。

    上面记录着刑讯室中的数据。

    古川久弥沙其实在见到那个公安俘虏的那一刻,就基本确定了,他很可能就是导致苏格兰卧底身份暴露的原因。

    因为她没有在后世的公安名单中见过这个人。

    辞职了?还是牺牲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很可能是后者。

    她不想苛责他什么,他已经尽力了,如果不是他严守机密到这样的程度,根本撑不到她得知消息的今天。

    而之前几世,大概也是到了最后他实在撑不住了,才吐露了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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