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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再进一步,主人家端起茶碗来假喝一口盖上茶碗啪嗒一声放在桌上,那就是“格老子的,给我滚。”。
显然,成诚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谭忠觉得很尴尬,叹息一声说:以他的判断用不了几年天下便是大宋的,元庭还能在中原立多久,得看造化。
两亲家不欢而散。
成诚回到夫人的房里,他大老婆替他脱衣服,一脸黑线的说女儿在谭家成了宋人,我们却在元庭公干,这叫啥了?明仁舞刀弄枪勇冠三军,三儿也是带兵的料,他日难道要在战场相见。
成诚心里也烦,一边宽衣一边说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操心,三儿都去江北迎亲了,老夫若归顺宋庭,三儿咋办?
玛德,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他的女儿在潭州婆家,归宋庭管辖。他的三儿子过江去迎娶元庭郡主,可是妥妥的归元庭拿捏。他现在左右不是人,必须亮明态度,否则两边不讨好。
此时,洪州军营里正在策划一场针对他家的突袭。
谭忠是荆湖的头面人物,这丫一出场道上的人就晓得啦。刘大力反复劝他化妆出行,秘密去洪州他就是不听,认为在荆湖地界上没有人敢动他。
洪州就更不必说了,那是他亲家的地盘,成诚乃是享誉荆湖的一方土豪,在洪州更是一言九鼎,他怕啥,无惧。
但是,头面人物都在聚光灯下。
那洪州总管既然是洪州掌印的,元庭在江南风雨飘摇之际自然高度重视,洪家大门一天进出几波人,后门出去几趟粪车,进去几箩筐蔬菜都有记载。
这不,谭忠和他儿子在护院亲卫的强烈要求下换了便装从洪家后门进去没一个时辰,元庭隆兴路的监军温赤佬就晓得了。
潭州降宋,谭忠就是宋庭的官员。洪家知情不报,成诚回家到现在也没有动作,这是要干嘛?也准备降宋吗?温赤佬的警惕性立马提高八倍,心中暗骂这些南人真是下贱,都是喂不熟的狗。
皇上还把郡主赐婚给成家。
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万一成家反水投宋,且不害了郡主一生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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