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苏东山站立当场,心潮起伏,脸色阴晴变幻个不停。 眼睁睁的看着左青峰被拖出去问斩,他却毫无阻拦之力,也根本阻拦不了。 聂大帅要杀人,谁敢阻拦? 今天,别说是他苏东山了,就是整个龙虎军所有的核心首领全部到来求情,估计都保不住左青峰这条性命。 想起左青峰刚刚被拖出去的那番绝望凄厉的哀嚎,苏东山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 当年他犯下命案,身负重伤,一路从关外逃亡到龙虎山,沿途中,若不是左青峰舍命追随,估计他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虽然进入龙虎山脉之内,他仗着自己六品武士的实力,很快就得到了五羊寨寨主的赏识,并且没要多长时间,便依靠着自己的骁勇善战,一举成为了五羊峰六大堂主之一。 但是这么多年,他名义是左青峰的上司,但是私底下两人情同亲兄弟,而且两人曾经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但是在今天,左青峰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拖走,他却无能为力。 这让苏东山觉得很沮丧,心情难受到了极点。 突然之间,他心底生出一丝恨意,他恨聂铮不讲情义,非要将左青峰斩首。大家原本开开心心的从龙虎山到此,为的就是享受一下清福,过上几天好日子。 至于聂铮之前说的什么过江之后,便是龙虎义军,不再是绿林山匪。 苏东山等人听在耳内,心底却根本就不以为然。 自由自在的山匪当得好好的,干嘛要背负如此多的拘束禁令,做什么狗屁仁义之师?如果是这样,他们干嘛要落草为寇?干嘛要艰难跋涉数千里之遥,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安南边境? 更让苏东山心中怨恨万分的是,聂铮居然不顾往昔龙虎绿林同道的情义,为了区区几个临江县城的普通百姓,非要将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斩杀。 这一点,苏东山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想到这里,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的望着聂铮,道:“聂大帅,莫非你现在成为了这龙虎义军的统帅,就不再念以往咱们在龙虎山的情份了麽?” 聂铮面表情的盯着他的眼睛,冷冷的道:“难道,你们就依仗着往昔咱们在龙虎山的情份,就可以在这临江县城之内无法无天,滥杀无辜了麽?” 听闻此言,苏东山扭头看了看站立于身后的其它兄弟,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突然,他缓缓转过头,望着傲立于案桌之后的聂铮,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觉得一般,沉声道:“聂大帅,你可以不念往昔的情份,但苏某却做不到,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苏某唯有带领残部告辞!” 聂铮眯着眼睛,脸色铁青的望着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个不停,强行按下心中即将爆发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道:“人各有志,无法强求,既然要走,那我就不送了!” “告辞!” 苏东山朝着聂铮拱了拱手,然后旋风般的一个转身,对着立于堂下的十几名亲信头目下令道:“兄弟们,走!” 瞬间,聚集在县衙大堂内的数十名龙虎军头目,便有一大半跟在苏东山的身后,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县衙。 望着苏东山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远去之后,突然之间,县衙大堂之内,猛地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横放于聂铮身前的那张案桌,不知何时被重重的掀翻在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