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谁说你爸死了?! 毫无疑问,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问,直接在我脑中响起一个炸雷! 我呆呆地看着我妈,结结巴巴地问她什么意思? 我妈继续反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见到你爸的尸体了吗,就断定他一定死了?” 我妈的这句反问噎得我说不出话,虽说她讲得有一定道理,可枪声响起是真的,陈老带走我爸的尸体也是真的,这些都是赵组长亲眼看见了的,难道还能有假? 我妈非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来说我爸根本没死,这不是掩耳盗铃、强行安慰自己吗?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妈,不太明白她的想法。.. 我妈接着说道:“有件事情你要明白,陈老到底是想要杀你,还是想杀你爸?” 我愣了一下,仔仔细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后,说道:“想要杀我!” 从头至尾,陈老想杀的都是我,因为我接连在凤城、帝城坏了他的好事,后来更是掌握了他不少秘密,所以他一心一意地要除掉我。至于我爸,那真是个意外。陈老虽然手眼通天,毕竟不是未卜先知的神,完全不知我爸竟会出现。 陈老所谓的“杀掉所有人”,归根结底还是冲着我来的,只要我能死掉,他就能心安一大半了。 看我明白过来,我妈继续说道:“陈老不会放过你,他还会继续追杀你的,在没有彻底除掉你以前,他就不会真的对你爸动手,因为他还想用你爸把你给引出来!所以,你躲得越远,你爸就越安全。” 我明白了我妈的意思,就像当初杨老将军软禁我妈,是为了把我爸引出来一样,陈老也是一样的想法。这事从逻辑上似乎能说得通,但总觉得仿佛有些牵强,还不能完全把我说服。 是不是我妈看我太难过了,才故意编出来安慰我的? 我妈看我还是有点怀疑,只能继续解释:“你想一想,如果你爸真的死了,陈老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尸体?你爸的尸体对他来说有什么用,总不能是拿去做实验吧?当时赵组长一说这事,我心里就有谱了,知道你爸根本没事,你舅舅心里也很清楚,也就是你转不过弯来,当场又吵又闹的!” 我妈这么一说,我终于茅塞顿开。 是啊,陈老带走我爸的尸体干什么,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啊,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爸没死,这样陈老才能引我现身! 毕竟。陈老最想杀死的还是我啊。 想清楚了一切,我立刻激动起来,说妈,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组织力量反扑帝城,救出我爸? 我妈“嗤”的一声冷笑:“还组织力量反扑帝城,你以为吃饭喝水呢那么简单?你还是先活下来再说吧,陈老的追兵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只有你能活着,你爸才能安全。” 听了我妈的话,我立刻回头去看。只见路上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有车驶过,什么也看不清。 我们走的不是高速,而是国道,想来也是为了躲避追兵。 国道的路时好时坏,顺畅的时候道路平坦,到了某些偏远的地方,路又坑坑洼洼。我妈告诉我说,在我睡着的时候,天奴已经甩脱了三批追兵,而且还和其中一批交上了手,所幸天奴的实力够强,将对方给全灭了。 “第四批要来了!” 天奴突然一声急喝。 我立刻回头去看,只见车后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没看到有什么追兵。我正在疑惑的时候,也就是十几秒钟的时间,路上突然出现了四五辆车,雪白的大灯瞬间照射过来,像是黑暗中突然睁开眼睛的猛虎,风驰电掣一般朝着我们追了上来! 天奴猛踩油门,想把这些车子甩开,但我们的这辆车实在太破,极限速度顶多能到一百二三十迈,再快整个车子都要发飙,所以后面的那几辆车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黑暗之中,隐约可以看到那是几辆身强体壮的越野车,个个霸道威武,要往我们屁股上撞。 “砰”的一声重响,一辆车子果然撞到了我们的屁股上,我们的车整个往前一颤,险些没有翻出。天奴继续咬牙往前猛开,眼看着其他几辆车子也要追来,并且左右夹击我们,我心里一急,低声说道:“我去解决他们!” 我一边说,一边把车窗开了,准备窜出去干掉他们。 我的身上虽然有伤,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干掉一些车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打开车窗以后,我又本能地去摸打神棍,只要打神棍在手,砸烂他们的车窗、戳破他们的轮胎。完全不是问题。 结果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之前去参加任、杨两家的婚宴,把打神棍提前交给刘鑫保管了,现在还没拿回来。 没有武器在手,想干他们肯定有些难度,需要赤手空拳,不过应该也没问题。想到这里,我便身子一弓,准备窜出窗外,几辆车也窜到两边,正是大好时机。 但也就在这时,我妈突然猛地拽我,不仅将我拽回车里,还把我头按到了车座下面。我刚想问她干什么,就听“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车厢两边的玻璃和门上不断火花四溅,子弹来回穿梭、跳跃。 这帮家伙竟然动了枪! 得亏我妈拽的及时,否则我就要被乱弹射死了。 “小姐,你怎么样?”前面开车的天奴着急地问。 同样和我拱在车座下面的我妈喊道:“小意思!” 天奴猛地一个急刹车,两边的车迅速闪到前方,后面的车则被我们顶得停了下来。几个大汉从后面的车上下来,手里端着黑黝黝的微冲,闪到前面的车也猛地一个甩尾,继续朝着我们这边冲来。 眼看对方就要形成合围之势,天奴猛地一脚油门,方向盘也往旁边急打,车子发出一声冲天的咆哮,窜进了旁边的麦地里面,犹如一头亡命天涯的钢铁怪兽,肆无忌惮地在无垠的天地之间疾驰起来。 我们所乘坐的这辆皮卡车,虽然越野性能不怎么样,但是胜在底盘够稳,在半人多高的麦田里开起来还算顺畅。 我们进了麦田以后,那些车子也跟着窜了下来,仍旧咬着我们紧追不舍,好在天奴的驾驶技术也够过硬,而且对这里的地形好像也蛮熟悉,不间断地左拐右拐,在麦田里和那些车子玩起了捉迷藏,不一会儿就成功将他们甩脱,进了一所依山傍水的村子里面,又往前疾行了一段时间,才重新踏上了回家的国道。 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大世面了,而且本身也曾飚车、追车,但是刚才的一段经历,还是让我觉得惊心动魄。 我和我妈重新坐好,两边的玻璃都被打碎,呼呼的冷风往里灌着,但我妈却稳如泰山,显然不当回事。 到了某截路上,天奴把车停靠在某个修车点上,也不跟老板打招呼,就自行更换玻璃、修补车子。天奴的手段娴熟,不一会儿就把车子整好了,但“咣咣铛铛”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已经睡着的老板,老板拎着扳手,带着几个工人冲了出来,斥问天奴在干什么。 下一秒,老板和工人全部躺在地上,天奴则继续修起了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