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醍醐灌顶-《花繁木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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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阿花同学两只揽孩子的胳膊还保持着合拢的姿势,微启朱唇,迷迷糊糊的问道:“要不——别喝药了?好的也差不多了,那药——忒苦些。”
那怎么行?郎中说过了,药不能停!
穆公子一只手探向脑门,然后,大义凛然的甩袖子,在身后背手,扭转方向回卧室。留下一句:“哎哟——这头,还是热的疼……”。
你丫欠揍呢,谁家男人伤风能热得头疼?
欠揍也是客人对不对?冯阿花纠结了一小会儿,看看空无一人的院子,连小金小钱都不讲义气的跟着大部队撒野去了。
灶房里,袅袅升起一缕青烟,中草药的味道,洋溢开来。
欠揍的躺回炕上,半眯着眼睛假寐,其实这会儿真心没那么难受了。正当年的小伙子,身体棒棒哒,伤个风而已,发了汗就好个七七八八。不再喝药也没啥问题。
但是这身子骨欠揍,一想到喝药,不对不对,是一想到被人灌药的姿势,硬邦邦与软绵绵奇异的组合在一起,就没办法不渴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欠揍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反正在这个家里他活得很舒展,想说啥说啥,想做啥做啥,想被人灌药,那就灌呗!
制造出必须灌药的场合气氛也不容易,首先你不能清醒着,要不然人家直接把碗一递,让你自己解决,那苦的能掉半根舌头的药汤,谁要喝啊?
所以,当阿花同学贤惠无比的端了药碗进屋,刚刚还甩袖子扮潇洒风的穆柯公子,已经又恢复成病怏怏昏沉沉的状态,他还担心自己一出声就暴露真相,紧闭的嘴唇绷进去半个儿,成一条线状。
难不成真的病严重了?熬个药的功夫,又烧上来了?
“喂——穆柯,醒醒,先喝药。”
一边叫着,一边放了药碗,一只手掌心落在穆柯脑门上。
似乎,手心的触感还是不明确。
穆柯心跳如鼓,他闭着眼睛,只能感受到手掌心从脑门儿离开,然后,又多了一只手掌,分别捧住了他的两只耳朵,鼻子尖儿发痒,被小虫儿爬过一般,一种更为滑爽温热的气息贴近,贴在额头上,有了重量……
他的汗,光速冒出来,身上还掠过一种叫做“战栗”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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