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在耳边回响,可是云鼎山已经楚了,他摇摇头,挣扎着,耳朵嗡嗡嗡的,只能数的人在他的身旁倒下,就在他还在昏沉的时候,突然一声暴虐的喊叫从他的耳边响起,将他从昏沉中唤醒,他隐隐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什么,随即用手去挡……“啊……”云鼎山终于醒了过来,他惨叫一声,左手已经齐肩而断,他彻底清醒了过来,胳膊上的疼痛使得他一头大汗,他终于眼前,不是方才与他激战的邪云簟,又是谁?“死来!”邪云簟一刀斩断云鼎山的胳膊,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他来,云鼎山不是什么普通角色,定是大夏军中的一员战将,能杀一个,自然也是一件好事,他大吼着,再一次朝着云鼎山杀了过去。 . d t . c o m云鼎山惨笑一声,眼云簟的弯刀将要砍到,他摇摇欲坠,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在下一个瞬间,他的人头,已经冲天而起!“鼎山!”岳虎不断的与犬戎蛮骑厮杀着,却没有红眼,他始终是保持着清醒,只是手中的刀,却始终没有停下杀伐,战阵虽然大,厮杀虽然激烈,可是他的耳朵还是很好使,他听到云鼎山的惨叫,马上脸色一变,驾着胯下战马就朝着云鼎山的方向奔来,结果人还没有到,云鼎山的人头已经飞起。他怒喝一声,此时此刻,眼里布满血丝,眼云簟,随即疯狂的杀了过去,邪云簟一,也是大喜,岳虎的样子,他还是记得清楚,所以他也摸着弯刀就朝着云鼎山砍了过去。“叮……”一声脆响,擦出了许多的火花,二人竟是平分秋色,岳虎怒不可遏,继续朝着邪云簟杀了过去……“也是时候了吧?”在远处的山坡上,犬戎右王多加勒扬了扬嘴角,他站在坡上已久,就是在等待着一个破敌的机会,现在夏军已经彻底乱了阵脚,所以他也不犹豫,马上将麾下的将士全部派了出去,朝着大夏军的背后迂回过去,想要和左王形成合围之势,一举灭掉来犯的大夏军。一声令下,山坡上突然卷起了一阵狂风,紧接着,前军万马,如同滔滔江水,急急的朝着大夏军杀了过来。岳虎人在阵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既然敢亲自带领麾下将士杀到这里,自然也不会没有防备,就在右王大军朝着大夏军杀过去的时候,在右王军的左翼,突然也起了一阵狂风。“慕容元朗在此,犬戎蛮贼,还不束手就擒?”与此同时,右翼也是亮出一杆大旗,上面正书着一个夏字,正是前几日和犬戎蛮骑小战的夏名扬,他一言不发,脸色木然,身后的大军和慕容元朗的大军,已经将右王围了个结结实实。“投降,或者死!”夏名扬把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亮了出来,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五个字,随即就只是用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兵刃。多加勒一扬和慕容元朗,一下子变了脸色,他脸色铁青,只是暴怒的喊了一句:“儿郎们,随我杀出去!”一声令下,无数犬戎蛮骑就朝着大夏军杀了过去,想要突围,夏名扬与慕容元朗对视一眼,随即不约而同的挥了挥手。“咚咚咚……”将军阵前,硕大的战鼓擂响,所有人的心脏随着鼓声的节奏,开始急促跳动起来。“放箭!”“放箭!”“嗡——嗖……”低沉的弦颤,漫天箭雨密密麻麻向冲锋的犬戎人射去。数万支利箭呈弧线仰射,仿佛遮住了天空的太阳,天色在一瞬间便得阴暗无光,犬戎阵型中无数人大声惨叫,相继中箭落下马来,完整的锥型阵列顿时出现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杀……出去,杀……出去!”右王多加勒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咆哮着,嗓子都有些发哑,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竟然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他们终究是杀不出去了,方才的一幕再一次上演,随着箭雨的稀疏下来,无数的犬戎蛮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口气还不待缓过来,他们又面临另一场灭顶之灾!“杀!”大夏军中,两声不同的号令声响起,但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夏字旗号的大军和慕容旗号的大军动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边夕阳,呈现出末日一般的血红,狼山下,不知道多了多少白骨,战争,永远都没有胜利,所谓胜利,不过是活着的人,吐出来的一口浊气。残阳之下,血液聚成河流,落入谷底,所有的狼旗都栽落在血泊之中,漫山遍野,竖立起的,只有大夏龙旗。“报……”岳虎蹲在地上,眼睛里有些麻木,他的头盔歪歪斜斜,手中的长刀,也已经卷刃了,腰间还有一道口子,还在往外渗血,显然也是受了伤。他转过头来,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晌,终于回过神来,却是他军中的传令官。“何事?”“禀报元帅,犬戎王逃之夭夭,不知踪迹,犬戎王庭的王公贵族,皆在山巅!”那传令官一脸喜色,把自己,全部都报给了岳虎,犬戎王已经跑了,随着左右王的覆灭,犬戎已经是大势已去,再有多少营,也不过是浮云而已,现在他们的王都逃了,哪里还有斗志,柳涣和众将一鼓作气,现在已然在犬戎王庭了……“哦!”岳虎的脸色没有一点点的变化,他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眯上了眼睛,狼山的傍晚,真的好冷,好冷……“班师回朝!”收复狼山,不世之功,大败犬戎蛮骑,斩左右王,驱犬戎王,还有无数俘虏的犬戎王公贵族……这些足以流传千古的功名,为万人所敬仰的光环,终于落在了岳虎柳伐这些活着的人身上,至于战死的英魂,他们只是成了历史车轮下的尘土……狼山之巅,在不知道失去多久之后,第一次插上了大夏龙旗,而浩浩荡荡的大夏军,也终于破冰而行,朝着帝京的方向,班师回朝!有人欢喜有人忧,更多人却不知愁!就在岳虎和柳涣喜悦的回京之时,他们还不知道,帝京,已经岌岌可危,不断前行的柳伐军,没有停在籍江,而是继续北上,已经到了津海,津海这个地方,柳涣不可谓不熟悉,而柳伐,却不知道,但是他来到了这里,与此同时,也有人,来到了这里……“津海!”津海比起往日,还要繁华一点,因为柳伐并不屠戮百姓,只是破城杀大夏军与大夏官员,此时此刻,两人两骑,在这里停了下来,海城门上的两个大字,眼中不约而同的闪出几分喜悦来……“元帅,有人求见!”柳伐坐在堂中,正在端详着帝京周围的地图,眼中闪烁着玩味,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是谁?”柳伐微微有些不悦,皱了皱眉,随即不耐烦的问起。“小的……小的不知,不过元帅大人,来人让我拿这个,让元帅一观!”那仆人一脸色不好,心里一突,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他先是摇了摇头,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放在了柳伐的面前。柳伐一住了,紧接着眉头松开了,他将那物件握在手心里,随即又站了起来,按下心中的激动,沉声道:“……人在哪里?”“在……府门……”话音未落,柳伐已经冲出堂中,朝着大门的方向去了,此时此刻,那仆人还指着大门的方向,有些发愣,半晌,才把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外……”“你……来了!”“嗯……我来了!”柳伐站在门外,嘴唇不断的发抖着,因为激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门外的那人也是一笑,随即点了点头,一笑如同昙花,刹那芳华!“凝儿!”柳伐顾不得什么,一把将炎凝拥在怀中,如同拥住他一生的梦想,炎凝,也在被拥住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完整的感觉,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完整的人生。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时间也都停了下来,两个人宁静的心跳在彼此之间响起,直到……“咳……”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声咳嗽的声音慢慢响起,这声音不大,却让柳伐和炎凝听得很是清楚,二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他们还在外面。“夫君,这是……”叶若昕抱着柳睿,眼中有些好奇,伐,又凝,以及,炎凝身后的的画乔,眼中除了好奇,还有一些玩味……“夫君?”这个称呼让炎凝有些失神,她一把推开柳伐,双目直直的若昕,又叶若昕怀里的柳睿,所有所思,而一旁的柳伐,不知不觉,额头已经起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