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闯-《光暗逆命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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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应和他的尖叫,远处的空中似缓实疾地飞来一个白色身影,看到那白底银纹的服饰,达科悚然震惊,“糟糕,是VitQ!”
十几个球形的鸣爆弹围绕在VitQ身体周围,并且还在不断增加着数量,当VitQ飞到这片墓葬群上空时,已经达到了六十多个的数量。
慵懒的男声从其中一个鸣爆弹中传出,“竟然连神墓都敢乱闯?也罢,我也很久没有出任务了,就拿你们练练手吧,可别让我失望哦。”
随着这句话说出,三十多颗鸣爆弹迅疾地飞下来。鸣爆弹的速度并不太快,但那只是相对于风刃等法术来说的,事实上鸣爆弹的飞行速度依然超过了其他系的同级别法术,几乎VitQ话音刚落时,那堆鸣爆弹就已经下降到十米高度了。
嘭!压缩空气爆炸的声响当中,几位铭文师首当其冲,被鸣爆弹轰中了头部,脑袋立刻像西瓜一样爆裂开,鲜红的血液染红了黏稠的脑浆,溅射在周围的众人身上。
阿罗约也是这一轮的攻击目标,但他反应极快,瞬发了一个暗影箭迎向鸣爆弹。然而在暗影箭击中鸣爆弹的前一瞬,那个鸣爆弹竟然自己爆裂开来,变成了十个同样的鸣爆弹,从不同的方向对阿罗约发起了攻击。VitQ在短时间内就观察得出,阿罗约是所有人中实力最强的,因此也毫不吝啬,将十个鸣爆弹合在一起发动攻击,给予阿罗约足够的尊重。
阿罗约也的确够得上这份尊重,几乎瞬间召唤出四个末日守卫,紧接着加持爆燃冲刺提高反应速度,暗影箭连发撞击近身的鸣爆弹。然而就是这样近乎完美的应对,也只是挡住了九颗鸣爆弹,第十颗还是突破了防御,正中阿罗约的胸口。在爆鸣声中,阿罗约胸口直接被炸得外翻出来,露出了里面的齐根断裂的肋骨和四分五裂的心脏。
“快跑!”众人得知这里是维他命公会的地盘就全都胆寒了,发一声喊就向着四面八方跑开。他们这样也算是正确的选择,只要有一个人成为漏网之鱼跑到了海岸线附近就有可能顺利逃生。
“哈哈,想跑?没那么容易!”VitQ的笑声当中,他身边的剩余三十个鸣爆弹也纷纷完成了自我复制,数量再次翻倍。新的一轮鸣爆弹没有直接飞向下方,而是呈弧线飞向了周围,再下降高度,从外围阻击正在逃离的众人。
达科惊呼着跑到阿罗约身前,将他的身体立起来叫道,“阿罗约,振作点!”
阿罗约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可惜……没机会……赢你一次了……”
说完这一句,阿罗约的头一偏,就此死掉了。达科呆滞在原地,罗切克伦门丁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天才恶魔术士,就这么简单地死掉了。
此时正在逃跑的众人都成为了优先受到捕杀的目标。
“来啊!我不怕你!”一个加弗雷夏克家族的防战士依仗自己强悍的防御,在墓葬群中奔跑,他丝毫不顾及鸣爆弹的路线,准备硬扛过去。他身上穿着特制的盔甲,拥有极强的魔法抗性。他从定位仪上已经知道这是通向海岸最近的方向,只要他全速奔跑只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但就在他张口呼喊的时候,忽觉一道影子闪烁间进入了他的口中,继而沿着气管挤入了他的肺部。沉闷的声响中,一颗鸣爆弹在他的胸肺间炸裂。
相比之下也有聪明一些的人,一个刺客在发现了VitQ的时候就反身向着树林跑去,他打定主意要先隐藏自己,之后再想办法找到船只离开这座岛。当一颗鸣爆弹盯上他的时候,他一声冷笑,前冲的身影瞬间就消失不见,进入了潜行状态。然而那颗鸣爆弹却忽然爆裂开,放出了无数道气针,像雨滴一样笼罩了一大片区域。一点血迹凭空出现,继而又是一颗鸣爆弹像鲨鱼嗅到了血一样急飞过去,轰在血迹出现的位置,将其轰飞了十几米的距离,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死透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在逃亡,依然有人在反抗,一个斯图亚特家族的弓箭手看似也在随着其他人跑路,但事实上跑到树林之中就隐蔽在某个巨大的树冠里,始终注视着空中的VitQ。他的弓箭拉成满月状,蓄势待发中不断有魔法的光芒向箭矢尖部汇聚,但那魔法光华只是聚集在极小范围内,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蓄势到达一个极致时他才猛地松开手,那箭矢划出一道残影射向空中的VitQ,而VitQ直到此时才注意到。他并未闪开要害,而是将他身体周围的一颗鸣爆弹稍稍偏转了一点方位,挡在了箭矢的必经之路上。在箭矢与鸣爆弹对撞的前一瞬,鸣爆弹就轰然爆开形成一层冲击波,箭矢并未受到冲击波太大影响,仍然以极快速度射向VitQ。但那冲击波却推着VitQ迅疾地向后飞去。两者同时向着相同方向移动,即便箭矢速度要快些,相对VitQ也不慢,相对速度竟是箭矢以缓慢的速度逐渐贴近VitQ。就在箭矢快要碰到VitQ鼻尖的时候,终于还是力竭,VitQ甚至来得及屈指在箭矢上弹了一下,那箭矢便原路坠落下去。VitQ旋即将目光扫向箭矢射出的树冠,目光到处就有三颗鸣爆弹从不同方向钻入树冠,爆响中将整棵树炸成了了一地碎屑,期间还夹杂着细碎的肉块。在远超出精神力范围的目光锁定面前,所谓弓箭手克法师的说法,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铭文师看着周围忽然变成了修罗场,吓得腿都软了,取出一张传送卷轴就不顾一切地撕开。然而就在传送卷轴中放射出传送光芒的同时,周围的空间忽然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就像所有的景物都化作弧形圆顶拢向中心一样,空间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就在这同时,墓葬群中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循声望去只见刚刚那个撕开传送卷轴的铭文师出现在了一个墓碑处。他只剩下头和双手露在墓碑外面,看样子身体已经与墓碑重合在了一起。石碑在他剧烈的挣扎中裂开了蛛网一样的缝隙,但这个铭文师毕竟是法职者,力量不足以挣脱坚硬的石碑。只是在他身体与墓碑的接口处不断流出大量鲜血,在本是空白的墓碑上染上了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宛若为自己写下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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