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〇章 很显然,我又夜夜笙歌了-《吾名雷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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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一股酸爽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体。坐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身体都格外的疲劳,“我现在就去见见他,让布莱尔过来。”
城主府的地牢被建造在城主府厨房的旁边,有一间独立的屋子,屋子的装饰和摆设和其他房间没什么区别。但是只要拉动门内左侧墙壁上用来搁置火把或是蜡烛的烛台,地上的石板就会轻轻滑动露出一个向下的通道。这一处地牢是城主府数个地牢中的一个,也是最为隐秘的一个。
顺着被固化照明书点亮的通道进入了约有地下十米左右的大厅里,大厅四周遍布着九间采用了最坚固材质所打造的牢笼。地板上的缝隙里每一处都都黑褐,是血液干枯后留下的痕迹。墙壁上也有一些飞溅的血迹,让整个地牢看起来格外的恐怖。地牢的正中央有一个钢制的十字架,贝尼克被束缚在这十字架上。
四颗一尺长,拇指粗的钢锭贯穿了他的手腕和脚踝,将他死死的钉在了上面。伤口处的血液也已经不再流动,呈现出氧化后的暗红色。此时他低垂着头,一丝不挂,肩膀上的伤口得到了牧师的治疗。伤口虽然好了,但是被砍断的肩胛骨却无法很治愈,从外表上看陷下去了一部分。
在他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工作台,工作台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从最普通的钢钎,到带着锯齿的匕,还有一个取肠器——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中国乡村水井上的摇把,只是没有绳子,只有一个钩子。行刑的时候行刑者会在被施刑者的腰部开一个两寸长的口子,然后将被施刑者的肠子掏出来一小节,挂在钩子上。
此时可以摇动把手,一点一点将被施刑者的肠子拽出来,一圈圈的绕起来。也可以通过炼金术士们精巧的射击,放在另外一边的“操作台”的机关里,被施刑者会被固定在这操作台上,只要他乱动,机关就会运作,让取肠器开始旋转。越是挣扎,被拽出来的肠子也就越多。
奥兰多帝国继承了神圣帝国贵族们的残暴,尽管他们很少表现出来,但是谁也不知道,某个贵族的某个地牢里,是不是生过什么悲惨的事情。
这地牢中的空气还算流通,没有腐朽的臭味,被照明术完全照亮的地牢里几乎看不见多少拥有阴影的地方。刚刚靠近贝尼克所在的地方,雷恩胸口的吊住不经意间释放出了一股电流,如针刺一般让雷恩措不及防的眉头一跳。他低头一看,吊坠中间白色晶莹如白玉一般的宝石面上,出现了一丝红色如薄纱一样的东西,正在诡异的扭动着。
而贝尼克的头上,也浮现了一个淡淡的红色骷髅标志。
这是固化的侦测邪恶所起到的作用。
“把他弄醒。”,冯科斯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雷恩的身后,他坐了下去。布莱尔抄起一旁的水桶对着贝尼克浇了过去。冰凉的水刺激了贝尼克的身体,也激了他的精神。他身体猛的一抖,立刻睁开了双眼。
双眼黑白分明,没有冯科斯所描述的猩红,贝尼克的眼神先是一阵迷茫,继而转为清明,他望着雷恩,又看向四周,最终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可他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惧意,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失败了吗?”
贝尼克口中的他,就是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当做好人的老爷爷,教导他练气术的戒灵。他不记得这之间生了什么,只记得戒灵要夺取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灵魂,他的灵魂已经奄奄一息。他并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实在无法负担的起一个强大的灵魂,同时又受了很重的伤,此时清醒过来的绝对不是他,而是戒灵!
是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
雷恩望着贝尼克,眼中没有喜欢或者讨厌,平淡如水的目光让人心头一紧。他翘着腿,望着贝尼克,“你知道你身上都生了什么吗?”
贝尼克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被哑光的不起眼的戒指已经消失一空,他却感觉到一阵轻松。就是这阵轻松,舒缓了他紧绷的神经,也让来自身体各处的疼痛开始如潮水一般袭来。他倒吸着凉气,龇牙咧嘴,浑身微微颤抖,眼眶也开始泛红。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六七岁的孩子,曾几何时受过如此的待遇?
“能和我说说,那个邪恶的邪灵,是如何入侵你的身体和大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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