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着俩作对比,墨上筠一向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家里父母健在,跟长辈们相处和谐,能在他们的成长道路上,提供不少的便利、资源。 父母给他们的起点就高。 墨沧当初的选择再“绝”,也是以“人”的角度来选的,比某些“人渣”不知高出多少个档次。 阎天邢将最后剥好的一盆龙虾肉递到墨上筠跟前。 墨上筠斜乜着他,“你不吃?” “等着你给我剥。” “……” 不早说。 墨上筠没管他,拿起筷子,夹着龙虾肉吃。 阎天邢也没在意,趁她专心吃的时间里,讲着她想听的故事。 跟刚刚的情况一样,那个故事墨上筠从步以容那里听过,如今不过是以阎天邢这个当事人的角度讲得更详细一些罢了。 墨上筠本以为自己会很平静。 没想,打一开始,情绪就难以控制,心里的波动如潮水,偶尔压制下去,但很快就卷起惊涛骇浪。 她忽然意识到,为何阎天邢要一直剥龙虾、剥螃蟹,给她喂吃的,手停不下来。 因为不做点事分散一下注意力,没准能把整张餐桌都给掀了。 墨上筠几口吃完龙虾肉后,认命地给阎天邢找吃的。 “海鲜舰艇”上的海鲜都快凉了,但中途服务员端来一只帝王蟹,目测有四五斤。 还是热乎的。 墨上筠将腿给剪下来,然后用剪刀一根一根地将蟹脚剪开,把里面的蟹肉拿出来。 蟹肉鲜嫩,可以整条取下来,做的时候应该很新鲜,到嘴里那股鲜味儿很浓。本来就是海产品,肉是咸的,无需蘸料都能吃,墨上筠自己吃了两根,其余的都堆在阎天邢的盘里了。 脑海里闪现出四个字:痛风套餐。 还好没喝酒。 阎天邢的讲述简单明了,刻意避免了一些残酷的细节,墨上筠猜到了,不过没有追问。 阎天邢总归是为她好的。 “饱了。” 阎天邢最终以这两个字做了结尾。 “让你点那么多?”嗔怒地看他一眼,墨上筠有些肉痛。 阎天邢理所当然地说:“女朋友都为我倾家荡产了,我不得对她好点儿?” “……” 墨上筠想到打给DARK的那笔钱,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还真是……倾家荡产。 毕竟多年积蓄。 “阎爷。” 墨上筠朝阎天邢靠了靠,挨得近了一些。 她的手肘轻轻碰了下他的小手臂。 怕在处理龙虾的时候沾到汤料,阎天邢将外套脱下来,衬衫挽起到手肘处,露出肌理分明的小手臂。 碰了一下还不甘心,墨上筠又伸出手捏了捏,挺结实的肌肉,摸起来触感也行。 不过,蹭得他皮肤上全是蘸料和汤汁。 ——墨上筠忘了擦手了。 “嗯?” 阎天邢无奈地看她。 伸出爪子捞起两张纸巾,墨上筠将其在他小手臂上擦拭着,然后抬眼问:“你真没事吗?” “我像是有事吗?”阎天邢反问。 沉吟了下,墨上筠敛了眉目的轻松,正色道:“一般人都会有点事的。” 阎天邢轻笑一声,“那我也不是一般人。” 还骄傲上了! 墨上筠又碰了他一下,说:“你坦诚一下,没关系的。” “……” “我偶尔会做个噩梦什么的。”墨上筠决定自己先坦诚,表明诚意。 阎天邢手指掐住她的脸颊,轻轻捏了捏,“我仇都报了,还能有什么事?” 墨上筠便问:“报了仇就能好吗?” “……” 阎天邢微微一顿,没有立即回答她。 经历过的事,是不可能被抹除的。 事情或许会有个很好的结果,可它毕竟存在过。既然存在过,就肯定会留下痕迹。 或深或浅。 “有的人会被困住,”阎天邢望着墨上筠的眼睛,说,“被困住就是一辈子的事,但走出来了就是一阵子的事。我们要做的事那么多,可以做的事也不少,没必要被它缠着不放。” 墨上筠眨着眼看他。 良久,轻轻一笑,释然了。 她见过好些被影响的人,不止工作,还有生活。 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她自己经历过,时不时就会被拉扯到深渊走上一遭,每一次都得费很大劲才能爬出来。 所以一听步以容说,就一直在担心。 当初行动时的那一分钟,就是处于这样的担心。 她想尽量为他做点什么,让他好受点儿。 不过毕竟是比她早几年当队长的人,也是比她优秀、多吃了几年饭的人,想的比她要远,无需要她来开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