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浴室里响起花洒的声音。 淅淅沥沥。 这样的动静之下,墨上筠就算听力再敏锐,也不可能听到卧室轻微开门的动静。 玻璃门上有光影浮动,看不清晰,影影绰绰,门内花洒的水声似是有节奏似的,声声响响敲打在心里。 喉结上下滚动两圈。 眸色渐渐暗得深沉。 同墨上筠说,此次出门是为了“招兵”,顺便“约会”,实则掉了个个儿。 醉翁之意不在酒。 国庆这几日不忙,所有事情都排在后面,这两日出行他是同大队准了假的。 不是出差,而是请假。 墨上筠这边也顺带同大队知会了一声。 不过他来GS9多年,攒下的假期不知有多少,只有去年时常去安城找墨上筠,才用掉当年的假期。但积攒的假期,拿来度几次蜜月都够了。 这次“骗”墨上筠,一是习惯使然,想看看好苗子,问问陆城树的意思。二是怕墨上筠这种工作狂不应,折腾一些幺蛾子,只能用“工作”压着她。 不曾想,墨上筠这长年累月被工作“折磨”成习惯的…… 一想到她抱头反思的画面,阎天邢心里就跟堵了团棉花一样,愤懑、憋屈。 物极必反。 站了半响,阎天邢打开衣柜,拿了套自己的睡袍,走出卧室。 这套房不算大,三室两厅的格局,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是主卧附带的,一个是公共的。 他心烧得慌,可不想耽搁时间。 * 浴室内。 从上喷洒而下的水花淋湿全身。 水沿着头顶砸落,发丝被打湿,软趴趴地垂落下来,墨上筠闭了闭眼,有水流从眼皮滑落。 旧事翻出来,纵使讲的时候平静,情绪也没有激烈,但间或静下来一想,所有印象深刻的画面都在迅速交替,一幕一幕地划过,毫无规则、毫无秩序,它们只是不受控地爆发出来。 这一段记忆,对比现在的安宁,令她惶惶不安。 就像一脚踩在泥地里,不知深浅,落空那一瞬的提心吊胆。 她只有投身于工作的时候,才感觉没有对不起他们。 所以玩乐过后冷静下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汹涌而上。 扼喉的窒息感。 无处不在的压力…… 密密麻麻,令她烦闷。 轻轻吐出口气,墨上筠睁开双目,水珠溅在眼里,在眼眸上镀上一层水润的光,锃亮锃亮的。 伸手关掉花洒,墨上筠伸手去摁洗发水,却在水声消失的那一瞬,听到卧室门被合上的声响。 咔。 极轻。 转瞬,极静。 墨上筠停顿了下,想到阎天邢近在咫尺时的画面,那些撩人香艳的场景,一幕一幕的,迅速取代先前不受控的那些,脸色稍稍变得有些不对劲。 艹。 饱暖思**。 这么堕落下去,怎么得了?! 呜呼哀哉,墨上筠悲痛扼腕。 * 不知抱着怎样复杂的心理,墨上筠洗完澡后故意磨蹭了会儿。 比如,她竟然非常罕见的,想到给自己吹了下头发。 可惜她的头发太短,加上这季节空气干燥,吹风机没两分钟就将她的发丝吹得清爽,自然而松散。 盥洗室的玻璃上还氤氲着水雾,镜子里的人影模模糊糊的,墨上筠收好吹风机后自信地瞥了眼,感觉那模糊不清的画面里,自己吹出来的头发堪称一流手艺,高级理发店的Tony老师也不过尔尔。 事实上,这头发,甭说用梳子,连手都没有抓一下。 于是墨上筠顶着一头被吹乱的杂毛,非常坦然自信地走出了浴室。 卧室里没有人,墨上筠扫视一圈后,忽然来了点困意,打着哈欠拉开卧室的门。 结果,门一开,正好撞见了洗完澡走出来的阎天邢。 阎天邢没有换上睡袍,而是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遮了盖遮的,身材展露无遗。 健康的肤色,皮肤上沾染着的水珠没有擦拭,发梢还有水珠往下滴落。 沿着脸颊滑落到下颌,滑过突起的喉结、锁骨,混杂着神秘魔力般蔓出一道道蜿蜒弧线,在他矫健有力的身躯留下短暂痕迹后又消弭无踪。 眼眸微湿,瞳仁明亮,暗如深渊,却有着极尽吸引力。 邪魅、妖孽。 好一副香艳诱人的美人儿出浴图。 不是第一次见到阎天邢的身材,可每每见到都会不自觉地惊艳一把。 完美的身材,没有一丝的赘肉,所有肌肉都恰当好处,每一寸肌肤都彰显着他的男性魅力。 身上的“功勋”一处处地增加,最鲜明的是上次留下的两处缝针的印记。但是,在他一看就富有力量的肌理上,并未有丑陋的痕迹,而像是独特的魅力。 野性的,狷狂的,刚硬的。 每一道疤痕都令人心驰神往,那一道道的印记是他的荣耀。 墨上筠飞了声口哨,落落大方地打量他的身材。 “性感!” 非常直白的肯定! “流氓。” 想了半天,阎天邢只能想到这两个字的形容。 墨上筠笑着耸肩,顺杆就往上爬,略带嚣张地说:“我又不是第一天流氓,你才知道?” “有贼心没贼胆,嘴上说说的本事。” 一眼洞穿墨上筠的虚架子,阎天邢踩着凉拖大步朝墨上筠走来。 隔着一定距离,嘴皮子功夫倍儿溜,但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墨上筠就有点儿虚了。 不是,她最近,犯毛病……在阎天邢这儿,总是容易把持不住。 定力全特么都在他机关算尽的温柔陷阱里喂狗了。 她现在贼容易“鬼迷心窍”。 但她又不是很想因为“沉迷美色”而处于下风…… 不然说出去也丢脸。 如此想着,阎天邢已经站到跟前。 阎天邢笑得肆意,那缓缓漫开的笑意,轻而易举地搅乱一团清水。 “瞧,虚了吧!” 阎天邢勾勾唇角,伸手就朝墨上筠的脸颊摸过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