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重生(中)-《郑屠》
第(2/3)页
一听才五个人,耿南仲顿时松了口气,这才道,“让他进来吧。”
旁边的刘延庆却苦着脸道,“耿大人,下官……想先回避一下。”
耿南仲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刘延庆也来自西北军,而且是出自于一个西北将门世家,只不过他们家并不算什么大家,跟姚家、种家之类的将门大家根本没法比,他本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本事,而且这个人非常的怕死,在如狼似虎的一群西北大将中格外扎眼,一直就被许多西北军将领看不起,按理说无论是以他的资历还是能力都不足以担任大军的副帅,而他这次之所以能当上姚古的副手,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与姚古一样当初并没有跟童贯走得太近,便没被赵桓归结为童贯一派的缘故,但实际上他的情况却与姚古又极为不一样,姚古是不屑于与巴结童贯,他是想巴结,却没有被童贯看上所以没巴结成。偏偏就因此而因祸得福,此次西北军出征,赵桓在选中姚古担任主帅后却在副帅的人选上犯了难,左挑右选,都因选中的人曾经跟童贯走得太近而放弃,这个时候,有个人向赵桓推荐了刘延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耿南仲,因为刘延庆走了“儿子路线”,他的儿子叫做刘光世,与耿南仲之子耿延嘻关系非常不错,刘光世去求耿延嘻,耿南仲心道在前线大军中留个自己的人也不错,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待给赵桓一推荐,赵桓一看发现这个人确实跟童贯不是一伙的,又听耿南仲添油加醋的说他当初因为反对童贯如何被压制,累立战功却不得升迁,当下就同意了耿南仲的建议,下令让刘延庆当了副帅。
刘延庆自然是对耿南仲感激不尽,不过他本人也知道自己难以服众,自来到大名府后一直以来还算老实,对姚古言听计从、服服诺诺,姚古虽然也看不起他,但见他如此听话也就没为难他,可刘延庆真实的想法却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他不但讨厌姚古,讨厌西北军的其他人,甚至连已死的童贯他都非常讨厌,因为那些人都看不起他,他无时无刻不想报复,想找机会飞黄腾达,然后威风的挺起腰杆,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万分!
所以他一直都在等待机会。自李纲来到前线没多久,他就收到了耿南仲的信,耿南仲要他时刻监视李纲的动静,随时向他汇报,
耿南仲是谁?那可是赵桓的大功臣,堂堂国家军委副主席,刘延庆一看这不就是机会吗?巴结好了耿南仲,日后好处还不是大大的?当下就遵从耿南仲的安排,当起了耿南仲的眼线。所以,此次耿南仲请赵桓下旨防备李纲,这道圣旨才会秘密交给了刘延庆。
刘延庆的差事原本办得不错,干净利索的拿下了李纲,耿南仲非常的满意,但今天办得这事却很不地道,因为耿南仲认为那些闹事的军士之所以会找到自己,是因为被逃到自己这里的刘延庆给吸引过来的,而且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刘延庆虽顶着一个副帅的名号,实际上却是狗屁不是,被几千名士兵追得满城跑如丧家之犬,简直是颜面扫地,再看看人家姚古,一来几句话就把几千人说走了,几千名恶卒面对姚古两个屁都不敢放,这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这些都让耿南仲觉得刘延庆不是一个值得投资的人,不堪大用,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一落千丈。
但话虽如此,自己很快就要回东京了,眼前在前线还找不出个人替代刘延庆,耿南仲也不好对他翻脸,只得点点头道,“好,你去避一避吧。”
不巧,耿南仲刚刚表情的变化虽然只在一瞬之间,却被敏感的刘延庆捕捉到了,那种表情对他来说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让刘延庆心中很不舒服,他猜到了耿南仲很可能会放弃自己,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将是灾难性的,因为李纲一事他已经得罪了几乎整个西北军,如果再被耿南仲遗弃,那他就等于里外不是人,莫说飞黄腾达了,连现有的一切还能不能保存都很难说。
刘延庆瞬间打定主意,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再挣扎一次,而挣扎的方向,就放在了即将来到的姚古的身上!
主意已定,刘延庆一面走进了内屋,一面却又藏在门后仔细的观察外面的情形,只见没过多久,几个人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者正是姚古,
耿南仲热情的迎了上去,连说道,“姚大人啊,今天是多亏了你,本官……,”
却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姚古突然粗暴的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冷冷说道,“耿大人,将士们爱护李大人心切,请你理解,下官此来就是想问耿大人一句话,李大人的事,究竟是一场意外,还是……?!”
在姚古冰冷而充满杀气的目光下,耿南仲心中猛地一颤,竟让他亲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然后才慌忙道,“姚大人何出此言?当然是……意外,要不呢?”
姚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耿南仲心下狂跳,面上仍旧故作镇静,片刻之后,姚古才慢慢点点头说道,“不管是怎么回事,卑职都会去查个究竟,若是意外,卑职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那些强盗全部杀死,若不是……,就算舍弃了这颗人头,卑职也要为李大人讨回一个公道!”
说罢,姚古转身就走,只留下耿南仲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却又不敢多说半个不字,只是浑身气得发抖的看着姚古的背影,直到姚古没了踪迹才伸出手指着姚古消失的方向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他竟敢……!”
正在此时,刘延庆突然从屋内闪了出来,快步来到耿南仲身边扶住他,将他扶到椅边坐下,对耿南仲好一阵安慰,
过了一会耿南仲气色稍稍顺了些,刘延庆又把嘴凑到他的耳边一阵细语,直听得耿南仲面色又惊又疑,
第(2/3)页